要说这个世界离不开什么，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水、空气和WiFi，可你要问我，我觉得少了文艺下乡和特产助农，我们的精神就像过期麦草烧壳子，谁吃谁知道。如今盛世已至，法治如春，振兴当头，大家都在忙一件伟大的小事：把文艺送到泥土里，把法治宣讲塞进大集，把苹果和芹菜刷出几万浏览量，然后一顿操作猛如虎，最后成果啥都没变。
你见过早晨八点多一堆乡亲们披着晨曦，推着满脸褶子的麦草壳子往集市上涌吗？如果没见过，建议别见，容易感叹人生如喜剧。那些“特产”，一个个像是天生带着流量的网红，但下场往往同我早年的网恋：照片里水灵灵，见面后扑面而来的失落与现实。什么桃子、苹果、芹菜、蘑菇，摊上了宣传就是“家乡的宝”，摊下了没人收就成了隔夜仇。你别说，这种特产展销大集，也是社交场的一场文学盛宴——大家你夸我夸，夸着夸着就把自己夸晕了。
当然，吃瓜群众不是吃素的，大集上吃的不是瓜，是糖衣炮弹和法治快板。上午九点半，文艺演出拉开序幕，我以为要舞剑或者来段扭秧歌，谁知一群志愿者表演快板，题目叫《争做法律明白人》。那场面，仿佛我七年前在广场舞跳舞时见到的老大爷一样令人激动。台词通俗易懂，情节跌宕起伏，观众听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，掌声阵阵，不知道是为表演鼓掌，还是为“法律明白人”鼓掌，说不定还为能来现场蹭点小礼品鼓掌。快板说法治，确实比长篇讲座更有效，我妈要是听得懂普法，我就能少挨两次骂。
演出完了，志愿者们又马不停蹄转场，仿佛怕错过什么大事。去了金泉路社区，参加“红色法治文化河西行”活动，名字取得比我高考作文题都紧张。下午两点半，《鼓舞飞扬庆盛世》开场，还以为鼓着鼓着把盛世鼓出来，没想到主要是活跃气氛。志愿者再来快板《争做法律明白人》，又一次赢得掌声。此时外团队上场合作了一个《长征》，这节目是每个大型活动必备，毕竟长征只有成功，不许失败，你要加个败笔，全国人民都能给你来一顿法治教育。
活动最高潮，还是肃州区法院法官现场讲解债务纠纷诉讼实务。终于不是快板了，也不是扭秧歌，是法律实操。台下有居民认真聆听，感觉下一秒谁都能带着纠纷上法院打一架。法官耐心讲解，群众耐心听讲，大家都在耐心中磨练自己的法律武器。你我都知道，实际债务纠纷可不是说了就能解决的，光听案例心里敞亮，真遇上了，往往“法治明白人”秒变“懵圈人”，最终还得靠“私下议一议”，法律只能祖传指点。
说起文艺送法，很多人觉得很亲民，可亲民的套路用多了更像一种仪式感，大家都知道，但谁也不敢说破，毕竟仪式就是为了让大家觉得自己没白活。志愿者们辛辛苦苦从早到晚，演出讲法、助农促销，一天算下来，除了嗓子冒烟、腿脚打软，也就“文化、法治、振兴”全都送到了群众心里。群众心里那块地是不是开花，谁也不敢问，问了就是“你不懂基层工作”。
你要问助农促振兴到底有没有用，我只能说效果比我的健身计划好那么一丢丢——至少有新闻稿做佐证。有些农副产品卖出去了，价格甚至比我在超市买的贵，这或许就是“振兴”的力量。那些卖不出去的，就只能等明年，继续唱快板、继续听讲座、继续把自己夸晕。乡村振兴的路上，助农和助眠只差一个字，大家都在努力，不努力好像对不起新时代。
法治宣讲和文艺展览，本来是挺好的事情，但用得多了，总让人怀疑是不是缺点实际的东西。有时候我在想，要不直接给村民发一沓法律书、再发一箱苹果，既普了法也助了农，一箭双雕，省时省力还环保。你说不行！那群众怎么获得参与感？怎么能感受到“精神振兴”？于是大家依旧一边唱快板，一边听台下老大爷用手机录视频，一边看法院法官讲解合同纠纷，一边咬苹果皮留言区整活。活动气氛连门口树上的麻雀都能感受到，麻雀估计也是法律明白雀，抓虫时知道“虫子不能随便吃，万一有农药残留”。
这些志愿者团队，真是“文化传播与法治建设两手抓，两手都很硬”，硬到让我怀疑是不是嘴上说的法治已经落实到身上。法治讲了，乡村也振兴了一下。特产卖了，农民也高兴了一下。文艺下了，大家也娱乐了一下。可现实里“文艺+普法”形式，像是全能战士，一天里从群众、农民到官员全照顾到了，但照顾得面面俱到，效果就像我家灶台上的油烟机，只能“吸一口空气”然后就再见了。
我其实蛮羡慕那些一直跑线的志愿者，不仅有机会表演说法，还能顺手买点特产、领点礼品。你说他们积极吗？确实积极。勤奋吗？比我考驾照还勤奋。可现实是“志愿送法”，老百姓扫一扫二维码就能知道普法知识，还需要快板吗？快板要是能解决债务纠纷，法院都该改成评剧团了。
社会发展这么多年，从“小品普法”到“现代大集”，浪潮一阵一阵。前几年流行“送温暖”，后来流行“送法治”，这两年流行“助农”，没准几年后流行“云村振兴”，大家对着摄像头做个快板，苹果和芹菜云端展示，法律讲座发到朋友圈，乡村直接就能一键振兴。到时候我这种天天自嘲的普通人，都能靠嘴皮子成“振兴大师”，靠一腔段子拿公关费。
说起来两个活动融合，表面上是法治加文艺，实则是给振兴加了一层“精神内裤”，再给村民戴上一顶“法律明白帽”。但帽子戴得久了难免头皮发痒，文艺普法一遍遍，大家已经比电视剧主角还明白道理，可明白不代表能用，能用不代表有效，能有效不代表问题解决。法治宣讲就像雨天带伞，理论好用，实际总是忘了带。至于助农促销，农民也就多卖几筐，城市里的人多买几个，剩下的还是跟去年一样，推在货架上盼人来捧场。
不过，不能否认这种活动有好处，至少让大家有了交谈的由头，有了刷朋友圈的素材，有了记者可以报道的稿件。社会需要这种仪式感，就像我们需要鸡汤、需要节日、一年到头需要各种“必须被关注”的新闻。只要群众喜欢，农业振兴、法治宣讲、文艺下乡、助农展销都能来回切换，不怕套路多，就怕群众看穿了不配合，毕竟没有群众的掌声，快板只能自娱自乐，法官只能自说自话，苹果只能自生自灭。
最后还是要感谢这些志愿者，感谢他们赋予乡村振兴仪式感和法治氛围。他们在大集上表演，他们在社区里宣讲，他们在法院里面解惑，他们在人群里助农。他们是真正的“精神劳动者”，哪怕这份劳动有时只收获掌声和赞美，但总比躺在床上刷手机更炫酷。毕竟，在这个什么振兴都振兴的年头，总得有人把自己的笑话变成别人生活的背景音。
至于“法律明白人”和“振兴健康人”。你问我有没有变成了“法律明白人”？别问，问就是快板还没唱完，我的苹果还没卖出去。不管怎么普法，不管怎么助农，咱们都得活着，活得有点荒诞，有点幽默，最好还能多出几场掌声。至于现实，大家心里都明白，舞台上唱的总比台下过的精彩——但咱谁活着不是靠段子继续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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