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乌战场的地面，不只是有人，也有坑。真实的坑。更准确地说，是钻到地下去打的那种。俄军最近几年接连搞了四回“地下突袭”，而且场场都有收获。乌军这边虽然嘴上说问题不大，但显然已经防的不只是天上飞的无人机，还得防脚底下冒出来的俄军。

如果从最近的库皮扬斯克说起，画面很容易想象。乌军总参公布的说法是，俄军确实有通过地下管道渗透的情况，不过他们强调，那几条通向城区的管道大部分已经损坏淹水，最后的一条也不直接通城，而且出口现在在乌军手里。配合这个说法，乌军还透露城里正在搞反破坏行动，周边在开展搜剿，就是为了稳住民心。

可俄军的版本完全不一样。在他们的说法里，俄军已经在库皮扬斯克西城区大量活动，占城一半都不是问题。他们还有无人机飞手进城，和当地居民混在一起吃饭聊天。谁真谁假，最终得等库城之战打完才能知道。但有个事实很明确，俄军是通过奥斯基尔河下的管道，把兵力从东岸直接送到西岸出口，然后快速潜到控制区的林带，继续向铁路方向渗透，这样既减少了渡河损失，还能把战斗小组直接送进城。

其实这套玩法，并不是俄军第一次端出来了。2025年3月那一回动静更大。当时库尔斯克方向的乌军几乎被三面包围，但手里还有不少要点。而且库州在政治上的分量很重，俄军如果一个一个硬攻，不光费时间还费兵。结果他们找到了那片区域的天然气管线，直接派出800名精兵，来自5支部队，走了足足15公里，钻进了乌军控制区的腹地。

等乌军反应过来，一个加强营的俄军已经在里面活动了，这成了压垮乌军防御的最后一击。前线部队丢盔弃甲，甚至苏贾镇都没来得及守一下就丢了。这场突袭彻底改变了库尔斯克的局势，说明走地面未必是唯一的下棋方式。

往前推，2024年6月格尔洛夫卡—捷尔任斯克方向那场，俄军对付的是乌军经营了十年的防线，被形容成“铁洋葱”，皮厚得很。俄军依然是让“老兵”志愿侦察突击旅带头，疏通乌军第一道防线的地下管道，一路钻到舒米村后方。

乌军第一线的要点瞬间易手，第二防线的基罗韦等城也很快崩了。这一口啃下去，等于把原本难缠的防御咬开了豁口，否则按那种密不透风的格局，不知道得多长时间才能啃下来。

而最早一次的试水是在2024年1月阿瓦迪夫卡南部。这回是通过疏通的管道，绕过乌军号称“沙皇猎场”的筑垒区，出现在他们防线背后。乌军当场被打乱了部署，急着将机动兵力调去南线堵口，结果北线的俄军抓住机会从“矿渣山”南下，一刀切断了城区。十多天之后，阿瓦迪夫卡全城落入俄军手里，这一战成为俄军阶段性的重要胜利。

如果把这些动作放在一个背景里看，更容易理解俄军为什么不走老路。俄乌双方现在都具备强打对方集结区的能力。前线到处是无人机、地雷和炮弹。大规模机械化突击损失极大，哪怕是排级出击、甚至几个步枪兵的小组推进，光在行军和冲击阶段的损耗，就比真正在短兵相接时的消耗还要高。

问题的根子是，怎样在低损失的情况下把兵送到位。俄军选择地道战，不止是为了出其不意，还是为了让部队绕过那些早就被瞄准的火力走廊和雷区。这套打法把兵直接送到后方，可省掉一大截硬扛风险。

乌军当然不会忽视这个威胁，但怎么堵就成了难点。管道网不是全靠工程兵炸毁就行的，有些可能是民生系统的一部分，炸了影响很大。再加上战线漫长，防不胜防。俄军的“老兵”志愿侦察突击旅几乎成了这类行动的固定班底，从阿瓦迪夫卡到格尔洛夫卡，从库尔斯克到库皮扬斯克，都有他们的身影。

战场形势对双方都在收紧空间。阵地防御的密度越来越高，主动进攻的路子越来越少，这就逼着各家想新法子。乌军这一边在库皮扬斯克的口径依然是“问题不大”，可俄军在公开描述里则表现得很笃定，甚至用“占领50%”来形容现状。

通过这几次案例能看出，俄军从一开始的小规模试探，到后来的大纵深渗透，距离更远，兵力更多，目标也更加直接。有人可能会问，这是不是俄军未来的常态打法？现在还不能下结论，但至少在这几个关键节点上，它的确带来了快速突破和战线改写。

而在库皮扬斯克，现在发生的事还在演变中。城里的下水道、地下管网究竟还剩几条能用，战场形势会怎么翻转，各方都盯着。乌军防的是俄军地下冒出来，俄军找的是乌军背后的软肋。地上地下一起打，这才是俄乌战场的全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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